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◇到安徽投资的客商认为,理想的投资地方,其治理能力一定是科学的,任何时候都能保持运转和秩序;其创新能力一定是强大的,科技成果能快速转化变现;其产业结构一定是有机的,在这里能延链、补链、固链、强链,要素能得到最合理、最优化的配置
◇迁移的逻辑,折射并顺应了新时代的伟大变革,深化着每一个人对社会主义建设规律、区域经济发展规律的认识。随着新发展格局加快构建、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深入推进,中西部地区和二三线城市的机会将不断增多。因此,新的生产力布局中岂无安徽,又何止安徽
◇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突飞猛进,学科交叉融合不断发展,科学研究范式发生深刻变革,科学技术和经济社会发展加速渗透融合,基础研究转化周期明显缩短。安徽正是顺应了这些趋势和规律,努力打造着适应新时代发展要求的创新成果大规模应用加速器
◇从安徽的战略性新兴产业生产力布局形成历程看,新型显示、先进光伏和新型储能、新一代信息和通信技术、人工智能、生命健康、绿色食品、新材料、高端装备制造、智能家电等,大多是在聚链成群、集群成势中得来的
◇随着中国深度融入国际分工,在更大范围的生产力布局调整中,单个产业单元也许会被搬离或替代,但一个生态系统完整、组合科学有机、内部嵌合紧密的生产力集群,安全性、稳定性将极大提升
位于安徽合肥的大众安徽模块化电驱动平台工厂车身车间一角(2023年5月29日摄) 杜潇逸摄 / 本刊
作为社会生产在一定空间范围内的分布、配置、组合形式,生产力布局合理与否,关系整个社会生产系统的功能发挥和质量效率。有人已注意到,一轮轮看似不可思议的生产力布局调整,正在曾是省域发展“中等生”的安徽发生。
这里沿江近海、居中靠东,内畅外联、左右逢源,国家战略叠加,产业、经营主体、资本、人才加速进入。今天的安徽,“各类要素合理流动和高效集聚”其时已至。
这里创新活跃、动能强劲,转化加速、高端高值,产业版图变“煤粮钢”为“芯屏汽合、急终生智”。今天的安徽,“从要素驱动发展为主向创新驱动发展转变”其效已显。
这里聚链成群、集群成势,你中有我、我中有你,产业体系日渐自主可控、安全可靠,竞争力越来越强。今天的安徽,“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融合集群发展”其势已成。
在新的生产力布局中,安徽跨入厚积薄发、动能充沛、大有可为的上升期、关键期。细读安徽,这是顺应新时代历史性变革的必然选择,这是依托发展“优势论”的实践结果,这是按照新发展格局的教科书,在一张蓝图上一绘到底、一笔一画交出的优秀答卷。
安徽的产业布局逻辑,并不奇怪,也不意外。
迁移之谜
要素的地域配置是影响区域发展的重要因素。世界经济史上,那些处于不利地理条件的地区,曾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:机会只青睐于某些区域,经济发展并没有给每一个地区都带来繁荣。中国幅员辽阔,区域协调发展尤其离不开生产力布局的优化,离不开要素的合理流动和高效集聚。近年来,优质要素不断向中部省份安徽集聚,在一般人看来,这似乎有些不同寻常。
从经营主体看,一批战略性新兴产业正向安徽集聚,领域涵盖新能源汽车、人工智能、芯片、空天科技、大数据,有的把总部或生产基地、研发中心放在安徽,有的把重要分支机构放在安徽,它们中许多来自一线城市、沿海发达地区甚至境外。由于发展阶段不同,中西部承接发达地区的产业转移本是寻常之举,但不寻常之处在于:过去到安徽的多是低端、落后甚至被淘汰产能,今天安徽承接的却是未来产业、高端产能。
从资本流向看,以省会合肥为例,2022年,合肥资本到访量全国排第4,仅次于北上深。合肥引导母基金与各类资本参股基金总规模达1600亿元,成为全国投资人关注的重点城市,投资客中有的来自京津冀,有的来自长三角。作为安徽省组织的“投资安徽行”系列活动之一,9月1日在北京举办的首场“海客圆桌会”上,汇丰银行、高盛集团等国际金融机构均对投资安徽表达了初步意向。
在人才要素方面,统计显示,2022年,安徽省常住人口增量达14万,排全国第2,仅次于浙江。扣除自然人口负增长,单看机械流入,安徽人口净流入规模近20万人。在合肥,常住人口增量居长三角城市第2,仅次于杭州。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毕业生、博士毕业生留合肥工作的比例分别为43.5%、44%。一个过去约六分之一人口选择往外走的中部省份,现在正吸引越来越多的外省人。安徽建设科大硅谷招募高端人才,来自世界多地的2000多人报名应聘。
国内和国际大循环的畅通,势必促进各类要素合理流动和高效集聚,进而推动相应产业链、供应链重构,推动区域生产力布局不断调整和优化,安徽就是缩影。
汽车产业是最典型的例子。传统的中国汽车产业版图中,北有北京、长春、沈阳,长三角有上海、南京,中西部有武汉、重庆,南方有广州,安徽历史上并不是汽车生产力布局的目标地。而今,这里云集奇瑞、蔚来、大众安徽、江淮、比亚迪等7家整车生产企业和国轩高科等千余家规上零部件企业,布局从整车到发动机、动力电池、电机电控在内的全产业链体系,燃油、纯电、混动、氢燃料多种技术路线齐备。特别是大众在新能源汽车领域3家重要对外投资主体均落户安徽,大批供应商随之而来。目前,中国每产出10辆新能源汽车中就有1辆“安徽造”。
在家电领域,早年的安徽有一定产业基础,但始终不温不火。20年前,如果问中国家电生产制造基地是哪里,很多人会回答“北有青岛、南有顺德”,现在这个答案还可以加入合肥。过去20年间,冰箱、洗衣机、空调、彩电等领域的国内外家电巨头基本都到了这座城市,家电行业从沿海到安徽落户的目标地中还有芜湖、马鞍山、蚌埠等地。曾被中国轻工业联合会、中国家用电器协会授予“中国家电产业基地”称号的合肥,四大件产量连续十余年全国领先。
在安徽,生产力的集聚还表现在多个产业上。在电子信息产品领域,全球每销售8台笔记本电脑中,就有1台诞生于此。在空天信息产业领域,航天宏图、中科星图、银河航天等一批龙头企业相继落户安徽,融合本地研发机构和企业,从无到有形成从火箭、卫星制造到卫星通讯、卫星导航、卫星遥感,再到地面终端制造的全链条矩阵。新型显示产业领域,集聚了京东方、维信诺、彩虹蓝光、康宁等200多家企业,全球五分之一的液晶显示屏在安徽生产。量子产业方面,合肥云飞路成为中国量子科技企业最密集的区域。“新三样”领域,安徽已深度布局。
不同时期,生产力布局也不同。新中国成立之初,交通区位和资源禀赋影响着重大生产力布局。彼时的中国,大批“共和国长子”企业分布于铁路路网形成早、布局密、运输能力强,煤、铁、石油等资源富集的东北地区,就是例证。
改革开放以来,决定生产力布局有了新的“指挥棒”——地缘+体制机制。看过电视剧《温州一家人》《鸡毛飞上天》的人知道,少资源、缺交通的温州和义乌,凭借“敢为天下先”的劲头,演绎了“莫名其妙、无中生有、点石成金”的奇迹,开放大潮则推动生产力加速布局沿海地区。最早打破藩篱、最早打开大门的地方,成为那个时代的投资热土,资源为之而集,交通为之而兴,要素为之而聚。
政策因素也在一定程度上左右着区域生产力布局,哪里发展成本更低,要素就流向哪里。各地为了抢抓项目,招商引资中竞相拿出优惠政策,降低土地、税收、融资、行政审批成本,招商引资在个别地方变成了“招商抢资”。
进入21世纪20年代,影响生产力布局的因素再次更替。交通区位因素随着区域协调发展而淡化,中国建成世界最大的高速铁路网、高速公路网,机场港口、水利、能源、信息等基础设施建设取得重大成就,发展条件日趋均衡。跨境班列、西部陆海新通道、无水港口、境内关外和铁海联运缩短了内陆和沿海地区在运输、出口上的差距。曾处于交通末梢的合肥就是受益者,中欧班列、合肥港以及被形象地比作“钟表”型的铁路网,让合肥和安徽深度融入双循环。
资源因素也在弱化,资源型城市陆续面临资源枯竭、转型发展的新课题。体制机制优势也不再为少数地方所独有,全面深化改革推动各地冲破思想观念束缚,突破利益固化藩篱,各方面体制机制弊端逐一破除。政策方面,招商引资乱象得到治理,对生产力布局的影响也在弱化,“招商选资”渐渐取代了“招商抢资”。
那么,新征程上,谁来决定新一轮“去”与“留”?到安徽投资的客商认为,理想的投资地方,其治理能力一定是科学的,任何时候都能保持运转和秩序;其创新能力一定是强大的,科技成果能快速转化变现;其产业结构一定是有机的,在这里能延链、补链、固链、强链,要素能得到最合理、最优化的配置。
虽然大批经营主体用资本把票投向了安徽,但决定生产力布局的因素还有很多。交通区位、资源禀赋的影响依然存在,全面深化改革仍未止步,用工成本、土地成本、融资成本、审批成本、环保成本还在发挥着重要作用,科学的规划、庞大的市场、优良的环境,也从来没有离开过选择者的视野。对经营主体而言,向哪里迁移,一定是最全面、最科学系统研判的结果。
万事万物是相互联系、相互依存的,任何生产力布局都非“孤岛式”存在,安徽坚持系统思维,把自身发展放在中央对安徽战略定位上、放在全球经济发展大背景下、放在全国发展大格局中、放在国家对长三角发展的总体部署中思考谋划。
世界之变、时代之变、历史之变正以前所未有方式展开。迁移的逻辑,折射并顺应了中国式现代化的新内涵新要求,深化着每一个人对社会主义建设规律、区域经济发展规律的认识。随着新发展格局加快构建、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深入推进,中西部地区和二三线城市的机会将不断增多。因此,新的生产力布局中岂无安徽,又何止安徽。